2023-05-10 14:56:27
第六十九回 闹猫鬼皇后求情 失常态赵绰抗争
,但她恪守妇道,每日随文帝上朝,却从来不进入朝堂。这与她从小熟读圣贤之书和良好的家庭教育有关。在她心中,存在着一条不可逾越的界线,那就是妇人不可直接参与政事,但她对政事时刻关心,加上她那逞强好胜异常偏激的忌妒之心,她在幕后操纵文帝的一切。她不仅把后宫治理得井井有条,细心照料文帝的起居,而且以女人的独特魅力和柔情蜜意,把文帝攥在自己手心之中,。夫妻二人夫唱妇随,相顾欣然。文帝复杂的矛盾性格与独孤皇后有着许多相似之处,夫妻二人都属于绝顶聪明的智者,但又共同具有猜忌和妒忌之心。文帝妒忌的是功臣,独孤皇后妒忌的是女人。这一近似的性格组合,成为他们夫妻二人身上最大的瑕疵,。但这对夫妻在历史上所成就的功劳,还是远远高于他们自身的过失。所谓金无足赤,人怎么能求完人呢！
正因为独孤皇后坚持遵循妇道,所以她不仅严于律己,同时也以己律人,对自己的子女也不例外,她经常告诫各位公主说:“当初宇文氏家的公主,多无妇德,失礼于公婆,离散薄情人家的骨肉,造成许多不和谐的事。你们都应当引以为戒。”她的长女,周宣帝的皇后杨丽华,面对宣帝的残暴常常忍受,以柔顺而著称,并且又以孝道闻名,支持父亲代周称帝。独孤皇后对儿子也是一样,,失去了独孤皇后的疼爱,而偏爱善于伪装成俭朴的二儿子杨广。同时她又以自己出身高贵而重视门第,从而看不起出身低贱的云昭训。,而留下笑柄。,而偏爱杨广的一个重要原因。杨广的妻子萧妃出身于后梁皇族,和她一样出身于贵族之家。这种思想正是她深受封建礼教影响的结果。而且也直接影响了与她一样出身于贵族之家的文帝。她在新婚之夜让文帝发誓不纳妾,坚持一夫一妻的主张,直到夫妻二人成为皇帝和皇后时,她也不允许文帝接近女色。她的妒性,使后宫女子没有哪个能得到文帝的宠幸。当初后宫选了不少妙龄女子充当各种执事,特别是灭陈以后,南陈后宫妃嫔和公主多被收留在后宫。仁寿宫建成后,将这些女子又分拨到仁寿宫充当各种执事仍不够用,杨素又把被诛杀大臣家的女子也统统充入仁寿宫,可谓隋宫佳丽三千,却形同虚设。独孤皇后一开始便让文帝废除了前朝三妃六嫔的旧制,她提倡简朴生活,禁止宫女们化妆和穿华丽的服饰,对她们的言谈举止都有十分严格的规定。任何一名宫女都不得随意接近文帝。直接侍奉文帝的只有当初她从娘家带来的若兰和绿云两个侍女,如今这二人早已人老珠黄。后宫的宫女们虽然对独孤皇后暗怀不满,但也无可奈何。独孤皇后的做法虽然有点过分,却使文帝心无旁骛,专心于政事,这对开皇年间整个国家的强盛当然是一件好事。
正是独孤皇后的这一心态,使她对朝臣纳妾者尤其痛恨。雍州长史库狄士文有位堂妹,生得国色天姿,本为北齐帝嫔妃, 齐灭后被赏赐给薛国公长孙览为妾。长孙览的妻子善妒,便告到独孤皇后那里,独孤皇后立命长孙览与妾离绝。此时长孙览已经年老,但也没有办法,只好与这位美妾分离,让她嫁与别人为妻。这纳妾在古代本是合礼的行为,在独孤皇后眼里却是绝不允许的,而且成为隋朝官吏仕途沉浮的一个不成文的标准。独孤皇后只要知道诸王及朝臣有妾怀孕的,一定会在背后劝文帝斥责,甚至罢免其官职。杨广为了取悦母后,不仅将美妾藏匿起来,而且狠心将姬妾生下的儿子溺死,从而证明自己像父皇一样,从不接近其他女子。这也真把独孤皇后给蒙骗住了。
独孤皇后的父亲独孤信先后娶了三个妻子,共生了十几个子女。后来因为独孤信被宇文护所害,六个儿子全部被流放到边地。其中独孤皇后有一个同母兄弟叫独孤陀,被流放到蜀地十余年,到周武帝时才回到了京城。文帝称帝后,独孤皇后的几个兄弟先后被恢复了名誉。独孤皇后奏请文帝,让她的异母长兄独孤罗承袭了父亲卫国公的爵位。而同母弟弟独孤陀只封了个县公,当然大失所望,心中便对独孤皇后产生了不满。暗中就想法诅咒独孤皇后。恰好他有一个婢女名叫徐阿尼。这个徐阿尼本出自女巫之家,她供奉猫的鬼魂。于每月的子日夜都要祭祀猫鬼。因为子是地支的第一位,第一位是属相的鼠,所以子者为鼠。徐阿尼对独孤陀说,她可以驱使猫鬼去杀人,而且能把死者家中的财物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到供奉猫鬼者的家中。有一次独孤陀要饮酒,恰好家中没有。独孤陀便让徐阿尼驱猫鬼去取酒。徐阿尼回到房中作法,果然猫鬼潜移来美酒一坛。自此独孤陀对猫鬼深信不疑。文帝风闻其事,但是不相信。
独孤陀因怨恨独孤皇后,便让徐阿尼施展法术,让猫鬼去作祟。这么一闹,独孤皇后与杨素的妻子郑氏同时生了病。医生一看说:“这是因为猫鬼作祟而引发的疾病。”
文帝一想,独孤陀是皇后的同母弟,他的妻子又是杨素的同父异母妹,又回忆起先前的传言,便断定这是独孤陀在捣鬼。于是召独孤陀进宫,屏退左右询问独孤陀,独孤陀却矢口否认。文帝很不高兴,便把他贬到边远的迁州去做刺史。独孤陀更加不满,于是口出怨言。话传到了文帝耳中,这犹如火上浇油。文帝命宰相高颎、纳言苏威、大理正皇甫孝绪和大理丞杨远等审理此案,结果水落石出。婢女徐阿尼招认独孤陀多次让她驱使猫鬼,到杨素和皇后处索取财物。文帝便将此案交给公卿们讨论,礼部尚书牛弘说:“妖由人兴,杀其人可以绝妖。”于是文帝下令用牛车押解独孤陀夫妻,要把他们赐死。独孤皇后知道这件事后,三天没有吃饭,向文帝请求保全独孤陀的性命,说道:“如果独孤陀是由于蠹政害民而违法获罪,我不敢为他说话,现在独孤陀是由于我而获罪,所以臣妾才敢请求皇上保全他的性命。”文帝听后,便赦免了独孤陀的死罪,将他除名为民, 让他的妻子杨氏出家为尼姑。同时诏令禁止用蛊毒、厌魅等野道去诅咒、暗害别人,一旦发现,重则处死,轻则流放边地。
独孤皇后有一个表兄弟崔长仁,任大都督,因贪污而犯了罪,。文帝考虑到崔长仁与皇后的关系。打算免其一死。独孤皇后知道后说:“国家之事,怎么可以顾私情呢！”坚持判处崔长仁死刑。由此可见独孤皇后虽然妒忌异,处世偏激,但有着可贵的品质。
文帝生性猜忌多疑。虽然不喜欢读书,但聪明异常,凭借着智谋得到了君主之位。年轻时做过地方刺史,而且又明断了几件案子,所以他就以熟悉法律,善理刑狱而自负。在位期间多次亲理刑狱,在殿廷上决案,而且对获罪者在大殿上施以刑法。发怒时便在大殿上杖人。又自认为明察秋毫,以此来驾驭群臣。
有人奏报说卫尉寺武库令毕力懒惰,致使武库署庭荒草遍地,又不打扫环境卫生。文帝便亲自到那里一看,果然如此,便立即下令把毕力抓起来斩杀。将作寺丞由于征收麦秆迟晚,被文帝亲临斩决。
文帝派近臣独孤师,到边疆巡察人与汉人互市的情况,独孤师接受了客商送的一条马鞭及用竹笼装的鹦鹉一只。独孤师认为这不算什么财物,谁知一回到京城,就被文帝安排在他身边、暗中监视他的人报告给文帝,文帝在大殿上亲自将独孤师问斩。
文帝晚年不仅派出身边亲信暗中监视出京的朝廷使臣,而且又担心负责具体事务的官员贪赃受贿。于是暗地里派人拿着钱财去贿赂试探。有一年在对禁军将领考核时,左领军府长史冯兆负责考校优劣,以备升迁。文帝便暗中指使一位亲信向冯兆行贿银两,求冯兆在考校时把他的一位亲戚考评为优等。冯兆收了银子,说道:“这事容易,考校本来就是走过场,平时大家都一样,优劣还不是我说了算。”但他万万没有想到,送银子托人情的人竟是文帝派来试探他的亲信。第二天一上朝就被文帝直斥他受贿,冯兆还想狡辩,文帝让那位亲信当堂与冯兆对证。冯兆这时才明白自己中了文帝的圈套,但受贿事确凿,只好叩头认罪。文帝根本不容他申辩,喝令立即将冯兆推出斩首。冯兆不仅银子被追回,而且丢了性命。朝廷上下无不惊骇。
开皇末年,天下对外已经没有战事,文帝专心治内。自从下了严惩官吏贪污受贿的诏令之后,又接连诛杀了一些违法的官员,而且在殿堂上杖打官吏。一次他恨行刑的人下手不重,便立即下令要把行刑的人斩首。宰相高颎、治书侍御史柳彧等人进言规谏说:“朝堂不是杀人的处所,殿廷也不是行刑的地方。”文帝不听,于是高颎和百官都跪在朝堂请罪。文帝问领左右都督田元说:“我的杖刑重吗？”田元回答说:“重。”文帝又问道:“为什么会重呢？”田元举起手回答说:“陛下的杖比大拇指还要粗,棰打人三十下,就等于普通杖具棰打数百下,所以受刑的人多被打死。”文帝听后,默然不语,总算好长时间不在殿堂上用刑。但没过多久,文帝因一件事怒不可遏,便又在殿上杖人。兵部侍郎冯基苦苦劝谏,文帝根本不听,最后还是在殿堂上把人活活打死。事后不久,文帝也有些后悔,于是好言安慰冯基,而恼恨当时在场没有进谏的其他大臣。
不久江南发生了一件事。原南陈骠骑将军萧摩诃的小儿子萧世略,在江南竟然聚众作乱,但立即便被地方官府平定了。萧世略被捉入狱。萧摩诃自归降之后,被文帝授予开府仪同三司,仍保留骠骑将军的官位,留居长安。依照法律,谋逆大罪的亲属是要连坐治罪的。大理寺将萧摩诃带到殿上奏知文帝。文帝因萧摩诃是南陈降将,又怜其年老,于是说:“萧世略年纪还不到二十岁,能有什么作为,只因为他是名将的儿子,所以被别人胁迫罢了。其父又远在长安,岂能知情。”于是下令赦免萧摩诃。赵绰当廷奏道:“国法明明规定谋逆大罪,其亲属连坐。岂有儿子谋逆,父亲不连坐治罪的呢？”
文帝被赵绰如此一问,也无话可说,但他还是不想治萧摩诃的罪,当着赵绰的面又无法赦免萧摩诃。于是便想了一法,向赵绰说:“知道卿早上没有吃饭,朕命御膳房特为卿备下饭菜, 你吃完饭后再上殿吧。”
赵绰一听,知道文帝的用意,于是向文帝谢恩后说:“臣呈奏的案件还没有判决,所以臣不敢退下。”
文帝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说:“请大理寺法官为朕特赦萧摩诃。”
赵绰一听,文帝竟向自己求情了。以帝王之尊,而有如此一说。赵绰还能再坚持吗？只好退到一旁。于是文帝命令左右释放了萧摩诃。
这件事,虽然文帝不依法而办,但毕竟是对南朝降臣的恩情所在,文帝仍以怀柔之策而安南朝遗臣之心。包括赵绰在内的大臣也能理解文帝的用意。但以后接连发生的事,便使人感到文帝喜怒无常的心态了。
一天上朝,文帝忽然发现刑部侍郎辛亶的袍服内竟然穿着一条红色的裤子。文帝迷信,他知道民间习俗,男子穿红色的裤子可以保官运亨通,而且还可以避邪。这辛亶上朝穿红色裤子, 这不是一心要升官吗？文帝大怒,指责辛亶妖术惑众,立即命令大理寺将辛亶问罪斩首。赵绰说:“根据法律,辛亶着衣不当, 不应该处死,臣不敢接受陛下的诏令。”
文帝听赵绰抗旨,震怒,向赵绰说:“你可惜辛亶的性命,难道不爱惜自己的性命吗？”于是下令先把赵绰推出斩首。
赵绰面不改色,向文帝说:“陛下可以处死我,但不能处死辛亶。”文帝不答,命左右立即对赵绰行刑。左右侍卫将赵绰押出殿外,脱去衣服,正准备处斩时,文帝又派身边的近臣出殿对赵绰说:“你抗命不遵的下场如何？”
赵绰高声向殿内喊道:“臣一心一意公正执法,因此不敢爱惜自己的性命！”
声音传到殿内,文帝听得清楚,于是起身,拂衣下殿,退到殿后。行刑的侍卫也不敢贸然对赵绰行刑。过了一会儿,从后宫传出文帝的命令,让释放赵绰。不用说便知道这是独孤皇后所起的作用。第二天上朝,文帝又向赵绰道歉,并好言慰问勉励他,赏赐给赵绰锦帛三百段。辛亶也得以保住了性命和官位,只受了轻微的处罚。
当时朝廷诏令,严禁民间使用劣质铜钱,有两个人在长安集市上用劣质铜钱以二比一的价码,来兑换由官府铸造的好钱,恰好被皇宫巡察的官吏抓获,报告了朝廷。文帝闻报,便下令将这两个人斩首。赵绰向文帝进谏说:“依照法律,这两个人所犯的罪应该处以杖刑,处死他们不符合法律条文。”
文帝说:“这两个人没有交大理寺问罪,这不关你的事。”
赵绰说:“陛下不因为臣愚昧无知,而把我放置在司法部门的位置上,现在陛下却随意乱杀罪不当处死的人,怎么能不关我这个执法官员的事呢！”
文帝听后,向赵绰说:“摇动高大树木的时候,如果树木不动,就应该知难而退。”
赵绰回答说:“臣希望自己的一片忠诚之心能感动上天,无论能不能撼动大树。”
文帝又说:“喝汤的时候,如果汤热得烫口,就应该把热汤先放在一边。天子之威,你也敢无视吗？”
赵绰一听,向文帝跪拜后又向前靠近御案。文帝见赵绰没有退下去的意思,反而更近前,于是厉声呵斥道:“还不退下！”赵绰跪在那里,直项而不退。治书侍御史柳彧也向文帝恳切劝谏,文帝沉默不语。这时孙公公从殿后来到殿上,从袖中拿出一张纸条,放在御案上。文帝略加浏览,神情转和,向跪在跟前的赵绰和蔼地说:“你起来吧,既然柳御史同卿都认为这两个人不该斩首,就交给大理寺依律定罪吧！”
赵绰谢恩,起身说:“臣领旨。”孙公公递上的那张纸条上写的什么,不得而知,但不用问,便知道是坐在殿后阁中的独孤皇后所写。殿上每日所发生的事,随时都会传到她那里。独孤皇后不仅时刻在关心着朝事,而且只要听说大理寺要处决犯人,她便会落泪而叹息。
文帝因为赵绰的忠诚正直,便常常在退朝之后,把赵绰带进殿后阁内。独孤皇后与文帝在阁内同床而坐,皇后对赵绰刚正执法的行为大加赞赏,令赵绰也在阁中就座。文帝和颜悦色地同赵绰评论朝政的得失。独孤皇后也毫无掩饰地直述自己的见解。先后赏赐给赵绰的财物多达上万。文帝在晚年喜怒无常的情况下,把君权凌驾于朝廷法律之上。作为最高法官,赵绰尽了最大的努力,避免了一些无辜者死在文帝的盛怒之下,减少了文帝犯更多的过错。
但赵绰的努力还是有限的,在君权至高无上的封建社会里,哪个臣子能超越君权,而完全坚持自己的立场呢？在朝廷中不仅文帝喜怒无常,不依据法律条款任意施刑杀人,而且还有一位深得文帝信任的宰相、尚书右仆射杨素,一向以感情用事,不能公平地去处世待人,朝廷上有这一君一臣,冤枉事便接连不断地发生。
杨素秉性高傲自大,目空一切,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常借皇帝之威压人一等,所以公卿大臣莫不股栗,遇事不敢发表自己的意见。
鸿胪寺少卿陈延对杨素的高傲自大看不顺眼,而且对杨素阴险害人深怀憎恶,私下与朝臣议论杨素的奸诈,不料被杨素闻知,他便对陈延怀恨在心,伺机报复。但陈延没有什么过失,杨素抓不住把柄。有一次杨素经过接待外邦客人的宾馆时,发现庭院中卫生不洁,院中的马屎也没有打扫,宾馆中的几个仆役正坐在毡上赌博。这一下杨素总算抓住了把柄。鸿胪寺是掌管朝廷朝贺、庆吊礼仪的衙门,接待外宾的宾馆属鸿胪寺管辖。这里卫生不好,仆役又在上班的时候赌博,这还了得！杨素立即上朝奏知文帝,并添油加醋地说:“宾馆是朝廷接待外邦客人的地方,庭院中到处是马屎,严重影响朝廷的形象。而且仆役们大白天在庭院中赌博,这让外宾如何看待朝廷！一个礼仪之邦的官员怎么能这样放纵下属而失于管理呢？出现这种情况就是鸿胪寺长官失职！”
杨素这几句话,使文帝勃然大怒,立即下令把鸿胪寺主客令和参 加赌博的仆役全部杖杀。并召陈延当面斥责他失职,对下属管理不严,有损朝廷形象,遂命当庭杖打。陈延在殿上被打得皮开肉绽,直到奄奄一息才被抬回家中。杨素报复得逞,朝臣无不惊惧。接着文帝的三儿子秦王杨俊因骄奢纵欲,浪费财物而获罪。正是:朝廷虽有直臣在,帝王冷酷更无情。欲知文帝如何对待亲生儿子,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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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胜利，1946年生，南阳市人，河南省作家协会会员，南阳市书法家协会会员，退休于南阳医专。他曾在多家报刊上发表作品数十篇，论文荣获国际优秀论文奖。出版有长篇小说《儿女侠情》和诗词集《南阳行》等。去年，他的64万字长篇历史小说《隋文帝》出版，南阳文坛因此又多了一部帝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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