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书推荐】要离刺荆轲与他的历史小说《我要做皇帝》

2023-05-10 14:56:27

  小编点评


  虽然这本书也是历史穿越,但他不是简单地历史穿越,相反却是有着两次的穿越,但这却不是金手指,这是金大腿了。


  作者这漂亮的一招,让主角不光有现代人的思维,还拥有一世古代人的经历,作为一个皇子,如果这样都当不上皇帝,那真的就是白穿越了两次!


  这本书的宗旨就是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看书就是图个爽快,这本书在这方面是合格的。嗯,主角的节操也很有限,祥瑞造假、科考交易,只要对自己有利的都干。


  作品简介


  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朕即国家!


  这是一个穿越者在吸取了前世教训后果断抢了刘彻皇位的故事。


  用不一样的思维来解决匈奴,吊打棒子,征服南越。


  第一章,复活


  薤上露,何时曦,露曦明朝更复落,人死一去何时归?


  耳中忽然传来低沉的挽歌合唱之声,放眼望去整个世界一片素白。


  头戴孝布,身披丝麻的卫士,持着长戟静立在两旁。


  到处都是抽泣声。


  呜呜呜,几千上万人同时啜泣,哀伤的气氛不需要酝酿,自行带动着所有人一起进入悲伤的情绪之中。巨大的宫殿内外,没有人不在哭泣。


  刘德跪在冰冷的条砖地板上,眼泪啪答啪答,大滴大滴的流了下来。


  但他不是因为悲伤而哭泣,他是因为激动而流泪。


  “想不到,我竟然能活第三世!”低沉的叹息掩盖在无数的啜泣声之中,在这无人注意的角落,刘德的嘴角溢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在两千一百多年后的二十一世纪庸庸碌碌的活了二十七年,这是第一世;


  穿越两千一百多年时光,来到这公元前的西汉王朝,成为了史书上有名的汉景帝第三子刘德,这是第二世;


  死而复活,重回穿越之初,这应该算是第三世了。


  “事不过三,我应该没那么好命,有第四条命可挥霍的了!”刘德心里想着,眼睛的余光不经意的暼到了跪在他前方不远处的一个身影。


  单薄的身子骨,仿佛风一吹就能吹走,略显低沉沙哑的哭腔,说明他确实很悲伤。


  刘德微微叹息了一声。


  那就是那个前世坑了他一辈子的兄长皇长子刘荣……


  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刘德嘴角一阵抽动,默默然的低下头去了。


  今年是史书上所谓的汉景帝前元二年,当然了,现在是没人敢这么说的,甚至连皇家的史家都不敢这么记载在纸面上。


  所谓景帝纪元前元、中元、后元,都是等了便宜老爹驾崩之后才进行划分的。


  一般来说,人们是以天干地支来纪年。


  刚好是丙戊年。


  丙戊年夏四月,太皇太后薄氏薨,国丧。


  前世刘德就是此时穿越附体的,但是,当时的他完全没有做好穿越的准备,穿越前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市井平民,身份的骤然变化,让他无从适应,以至于在葬礼上,闹出了不少礼仪笑话,更被有心人批为‘不孝’。


!


  汉室自诩以孝治天下,对于孝道极力推崇。当此之世,一个出名的孝子不仅仅会被地方表彰,邻里尊重,更有机会出仕为官。


  在庙堂之上,天子更是以身作则。


  以故的太宗孝文皇帝,刘德的爷爷刘恒,更是孝道方面的楷模。


  因而,在此时,孝不仅仅是个人道德问题,。


  前世,刘德被人抓住在葬礼上的礼仪举止问题,扣上一个‘不孝’‘不敬’的大帽子,而他却很难进行辩解。


  一步错就是步步错。


  之后他苦苦挣扎十几年,可惜最终还是没能逃脱一杯毒酒的结局。


  想着这些,刘德叹了一口气。


  作为一个穿越者,他都感觉有些脸红耳燥了——前世的他,真是给穿越者丢脸了!


  “要来了……”回忆着前世的记忆,刘德用袖子遮住头部,嘴里吐出一句话。


  话音未落,前方穿来一阵骚动。


  几个侍女扶着一位全身孝服,已然昏厥过去的女子悄悄的退出灵堂。


  周围有人轻声议论:“皇后昏厥了!”


  “可不是嘛……”


  “老太太这一去,皇后的日子可就难过啦……”


  “噤声……噤声……”


  听着这些人的议论,刘德就悄悄的起身,弓着身子,尽量不惊动任何人,慢慢的靠着边角踱着小步,向前方靠拢。


  即使刘德已经很低调了,但他的行动,还是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一时间,无数的目光聚焦到了刘德的身上。


  当此国丧之际,别说是皇子了,就是一个小黄门都不敢轻易动弹一二。


  刘德没有在乎那些人的眼光,在前世的最后几年的生命中,刘德常常会回想着他今日遇到的种种事情以及之后的种种选择。


  他发现自己所处的境遇与地位非常尴尬,即算没有被人扣上‘不孝’的罪名,他的处境也依然不会改变。


  谁叫他是刘荣的亲弟弟,?


  当刘荣被废黩之后,他就像黑暗中的火把,吸引着无数人的目光,一举一动都会被人拿到放大镜下仔细观察、解读。


,或者刘端那样自暴自弃,也没用。


  那样不过是把刀子递给刘彻,连罪名都不需要搜集,就可以取他性命了。


  谁叫他是刘荣的弟弟,而且在夺嫡之战中为刘荣出谋划策,险些就真把刘荣的太子位置稳固了下来!


  这仇恨结的太大了,根本无法化解!


  至于今生重活之后,再帮刘荣去夺太子位?


  “呵呵……”刘德嘴角轻轻笑了笑。


  前世他在被人扣了‘不孝’的帽子后,尽力挣扎,为了求得一个安稳的日子,他费尽心思为刘荣出谋划策。


  可惜,朽木不可雕也,烂泥扶不上墙。


  前世,刘荣做了两年太子。


  刘德就给他这个太子哥哥擦了两年屁股。


  这还不止。


  除了这个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的哥哥之外,刘德还得帮着他的那帮从来不知道什么叫省心的舅舅们擦屁股,更要为他那个口无遮拦的便宜老妈四处灭火。


  可是,费尽心思做出的种种努力,最后还是被他那个便宜老妈一句:‘老狗’给打的粉碎。


  然后刘荣的太子被废,便宜老妈进了冷宫,刘德也被赶回了封国。


  皇帝老爹死后七年,元光元年,一杯毒酒送了刘德上路。


  这就是刘德的前世。


  重活一回,刘德再也不愿意过那样的生活了。


  至于提前下注现在还叫刘彘的刘彻。


  想了想刘彻母亲的嘴脸,他舅舅的德行,刘德嗤之以鼻。


  更何况……


  “可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做嫁衣裳……这种事情干过一回就够恶心的了!”刘德心里对自己说:“这一世……我要做皇帝!”


  想着前世的低三下四,挣扎求活的岁月。


  刘德的意志就更加坚定起来。


  皇帝,至高无上。


  只要坐上那个位置,就意味着……


  “朕即国家……”


  短短四个字,让刘德胸膛里的血液顿时沸腾起来。


  若有机会,谁能拒绝皇位的**?


  第二章,雪中送炭


  弓着身子,刘德小心翼翼的踱到大殿正中的灵枢之前。


  无数前世熟悉的面孔一一出现在刘德眼前。


  跪在灵前第一位的是依然年富力强的便宜老爹,当今天子刘启,在天子左侧,并排跪着的是当朝太后窦氏,在这两人后面,一字并排跪着梁王刘武、薄氏、窦氏外戚,再之后才是天子妃嫔及各地诸侯王。


  见到刘德过来,几道不解的目光直接投射到了他的身上。


  “你来做甚?”刘德的便宜老妈粟姬见到刘德忽然出现,嘴角一抿,连忙拉扯住刘德的袖子,压低声音斥道:“快快退去外面跪着!”


  刘德看了一眼粟姬,此时的粟姬,已然渐渐色衰,纯以男人的眼光来看,她的身材已经走形,额角也开始出现皱纹,毕竟,她已经三十好几了,这个年纪即便是以二十一世纪的化妆品和化妆技术,也很难掩盖岁月带来的痕迹了。


  聪明人如刘彘的生母王娡,在发觉自己青春已经不在之后,果断把自己的妹妹献给了皇帝老爹,即讨了皇帝老爹的欢心,又在**中多了一个盟友。


  可粟姬呢……


  却依然停留在十九年前的时光中……


  看着粟姬,刘德在心中长叹一声,有些人本身就已经无药可救了。

  在心里说了一声抱歉。


  然后,刘德就果断的跪了下去,大礼拜道:“不孝子刘德拜见父皇、皇祖母及诸位宗室叔伯祖!”


  说完,刘德就将额头紧紧贴在地面,等待着他的便宜老爹说话。


  刘德的话,声音不大,但很有穿透力,最重要的是,没有任何的犹豫与怯场。


  这让许多诸侯王将目光在刘德的身上停留了一会。


  当今天子至今未确立储君,因此,从广义上来说,天子目前膝下十子,人人都有机会。


  刘德的忽然出现,让许多人都开始上心。


  这倒不是因为刘德有王八之气,虎躯一震,就让人知道他是真龙天子。


  而是刘德家的这一支,在刘氏宗族里名声并不怎么好。


  当初,刘德的便宜老爹还是太子的时候,在长安街头一棋盘生生砸死了吴王太子。


  更悲剧的是,吴王太子之死,朝廷至今没给个结果……


  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万一哪天在街上碰上一个皇子,然后因为不开眼被皇子一棋盘砸死,那该有多冤?


  只要想到这个往事,诸侯王们心里自然就上心了,反正记清楚每一个皇子的样貌、性格、与喜好,总不会是坏事。


  必须要承认的一件事情就是老刘家的基因优化工程做的确实不错,基本上,皇子们个个的外形都不差。


  百余年后,班固在汉书中就说:臣之姑充**为婕妤,父子昆弟侍帷幄,数为臣言:成帝善修容仪,升车正立,不内顾,不疾言,不亲指,临朝渊嘿,尊严若神,可谓穆穆天子之容者矣!


  刚刚过完十五岁生日的刘德,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虽然身高不到一米六,但轮廓分明,身材修长,气质也不错,跪在地上,像个雕塑一般。


  “何事?”过了一会,一直沉默不语的天子刘启终于开口问道。


  “儿臣听闻母后昏厥,心忧于此,故而斗胆恳请父皇恩准,使儿臣前往探视,以尽孝心!”刘德轻轻的说道。


  但他这话一说出口,不亚于在这宫殿之中丢下一枚重磅炸弹。


  刘德所说的母后自然不是他的便宜老妈粟姬了。


  按制,能被皇子在正式场合称为母后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当朝皇后薄皇后。


  也只有母仪天下,执掌**的皇后,才是理论上所有皇子的共母。


  但是,那也只是理论上而已。


  事实上,几乎全天下都知道,当朝皇后薄氏并不讨天子的欢心,薄氏的皇后位子之所以稳固,靠的是她的祖姑母太皇太后,如今,老太太已经撒手人寰,薄氏的皇后之位立刻就开始摇摇欲坠。


  没人能理解刘德此时的举动。


  倒是几位薄氏外戚的公侯向刘德投来了感激的目光。


  人人皆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老太太在的时候,薄氏自然是汉室国戚,连天子都要礼让一二,但,老太太刚一去,整个世界一夜之间就出现了变化,让薄家人充分的知道了,什么叫做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此时,刘德能想起来要去探视薄皇后,。


  薄家人一高兴,有人自然就不高兴了。


  粟姬的脸色几乎霎时就变得铁青起来,窦氏的几个长者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倒是老太后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般,静静的跪在灵枢前,仿佛一切都与她没有关系。


  “这是应有之理,准了……”上头的天子不平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转身继续面朝灵枢跪了下去,于他而言,即使本身并不喜欢皇后,但在这国丧之上,必要的面子必须维持,方才皇后昏厥,却没有一个皇子站出来表示一下,已经让他的脸皮都有点挂不住了。


  熟悉内情的人都知道,当初,先帝孝文皇帝最宠爱和喜欢的儿子,其实压根就不是他,而是已故的梁怀王刘揖,先帝为了培养刘揖,连贾谊都送去给刘揖当太傅。


  在刘揖坠马身亡之前,他的太子位置一点都不稳固,要不是当时的太子妃现在的皇后薄氏在太皇太后面前多番周旋,他根本撑不到刘揖身亡的那一天。


  因此,刘德能出来救场,刘启自然很高兴,只是作为天子,他不能表现出来。


  “诺!”刘德深深拜下去,只有他才知道,这是他踏出自救之路的第一步:“儿臣谨遵父命!”


  然后,刘德转身对粟姬轻声解释道:“母妃,请原谅儿子自作主张……”


  粟姬低着头,铁青着脸,不肯搭话。


  刘德心里早有准备。


  想要踏上夺嫡之路,就必须舍弃一些东西,况且其实他跟粟姬除了血缘上的联系外,感情并不深,因此,他心中并没有所谓的负疚感。


  他低下头来,看着粟姬的模样,轻声道:“母妃,我汉家以孝治天下,生为人子,儿子不得不以身作则……”


  刘德这话声音虽小,但还是能被旁边几位妃嫔听到。


  大度的或许一笑置之,但小心眼的,却是立刻就恨得牙咬咬了。


  “什么意思?”刘德听得分明,这是刘彘的母亲王娡的声音。


  但刘德没有理会,转身弓着身子,朝着内殿寝宫走去。


  第三章,薄皇后


  汉室的宫廷,没有唐代的金碧辉煌,更没有明清紫禁城的奢侈铺张,朴素之中带着点厚重。


  沿着长廊向前,刘德能看到许多扶栏上的漆都已经掉色了,一些地板更是显然已被修补过多次。


  当初,萧何奉命主持修建‘未央’‘长乐’两宫,曾对刘邦言道:非壮丽无以重威。


  当时的宫廷大气磅礴,向天下臣民展示着汉家天子的威势。


  然而,时过境迁。


  刘德的祖父太宗孝文皇帝刘恒是个出了名的勤俭天子,当初,刘恒想修个亭子,找工匠估算了一下造价,发现竟然要花掉一百金,相当于十户中产家庭的家资之后,这位勤俭天子果断就不修了。


  这位天子,甚至在临终之前,都还念念不忘的在遗诏之中详细的交代了自己的后事应该怎么办才省钱。


  刘德的便宜老爹,当今天子,虽然在勤俭上比不上太宗孝文皇帝。


  但毕竟是当初在代地吃过苦的穷孩子出生。


  因而也能继承先帝的遗风,终其统治期间,汉室宫廷也没怎么扩建和翻新,汉室的钱,都存了起来。


  以至于,日后有人称赞文景之治时,总忘不了文景之治时,国家仓库里连串钱的绳子都腐烂了的例子。


  但是……


  刘德记得他前世最后一次来长安时看到的景象。


  宫殿在扩张……


  到处可见运送木材与石材的工人……


  文景两代数十年掰着手指头省下来打算作为与匈奴决战的金钱与资源,就那样源源不断的变成了刘彻享乐的上林苑、建章宫。


  而与匈奴作战的开销却被平摊到了老百姓头上。


  文景两代,竭尽全力,休养生息,给小民的税赋一减再减。


  田税减到了三十税一,小民的服役年限从秦代的十五岁始傅直接推迟到了二十岁。


  正是这些种种措施使得天下保持安宁,小民也能安居乐业,汉家的江山才稳固下来。


  但是,到了刘彻手上,文景两代的德政消失的干干净净,各种苛捐杂税多如牛毛,为了筹措军费,刘彻甚至前无古人的发明了口算——三岁以上的孩童就要交税了,每年二十三钱。


  这可是连所谓的‘暴秦’都没干的事情……


  想着这些,刘德心里又多了一个必须当皇帝的理由了。


  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这天下苍生!


  有谁能比穿越者更能体恤小民?


  虽然刘德也知道,这不过是他自己的一厢情愿。


  但是,有了这么个理由,他的腰杆瞬间就硬挺多了。


  事实证明,就算是当强盗,假如抗了个‘劫富济贫’‘替天行道’的旗号,那么打劫起来,效率也会比单纯的抢劫高的多。


  在人类历史上,有着一个光鲜亮丽外衣的组织或者个人不一定会成功,但没有的却一定会失败。


  不知不觉,刘德就来到了寝宫门口。


  “殿下……”守在门口的宦官见到刘德,连忙跪下来。


  刘德看了看,这宦官他还认识,是大长秋李信,所谓大长秋,其实就是皇后的管家,为宫廷宦官官衔最高的一个,通常代皇后管理宫中大小宦官、侍女甚至能直接责罚某些地位较低的妃嫔。


  只是可惜……


  薄皇后可不是先帝时的窦皇后……


  所以薄皇后的大长秋,其实就是个摆设,并无太多权力。


  这从只有李信一人守在门口,就能看出。


  刘德点点头,问道:“母后可安好?”


  “回殿下的话,皇后现在已经好些了,刚刚服了些安神的汤药,此时正在小寐……”李信规规矩矩的答道。


  “带我进去探视一下……”刘德轻声吩咐:“勿要惊动了母后!”


  “诺!”李信点点头,就领着刘德走了进去。


  一进门,刘德就闻到了安神的檀香燃烧的味道。


  见到刘德进来,几个一直侍立在殿中的侍女,作势欲要行礼问安,同时通报皇后。


  刘德连忙将手指放在唇上,制止她们的举动。


  他一步一步,轻轻走到了薄皇后卧睡的塌前,蹲下身子,从旁边侍女手里拿过一把蒲扇,轻轻的为躺在榻上睡着的薄皇后扇风,同时,他也注意打量着薄氏的样貌。


  刘德记得前世之时,在丧礼上被人指为不孝后,站出来为他开脱的就是这位现在躺在塌上安睡的虚弱女子。


  也只有她有那个能量和地位为刘德开脱。


  一句‘谁无年少犯错之时’,为刘德减轻好大的压力,甚至后来能被封为河间王,也跟薄氏说了好话有关,否则,一个顶着‘不孝’罪名的皇子,哪里能封国家建社稷?


  说实话,薄氏其实算不得什么美人。


  只能说是平庸之姿。


  宫廷之中常有传言,除非万不得已,刘德的便宜老爹从来不会留宿皇**中。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


  当年,太宗孝文皇帝的生母现在为其举行国丧的太皇太后本身就不是什么美女,不过是宫里洗衣房的使唤奴婢,本身就跟美女根本不搭界。


  当朝太后窦氏年轻的时候漂亮是漂亮,可惜,三十岁之后眼睛的视力就渐渐下降,如今更是连人都有些看不清了。


  所以,在**里,容貌并非第一位的。


  太皇太后生了太宗孝文皇帝,所以她是太皇太后。


  窦太后生了刘德的便宜老爹刘启,所以即使她眼睛都快瞎了,但她依然是汉家太后。


  而薄皇后最大的缺点和最致命的弱点恰恰是她膝下无子,不止无子,连女儿都没生一个。


  这对于皇室,对于她的皇后身份来说最为致命。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不能给天子诞下子嗣,就是她最大的原罪。


  正想着这些事情,只听得嘤咛一声,躺在榻上的皇后悠悠醒转,一双已经因为伤心而红肿的乌黑眼珠子,滴溜溜的盯在了刘德身上。


  刘德随机一个机灵,跪下身子,道:“儿子刘德问母后安!”


  薄皇后长长的吁出一口气,眼睛盯着刘德,然后视线移转到刘德手里拿着的蒲扇,心下顿时有了些安慰。


  本以为随着姑祖母这么一去,她就该彻底被人遗忘了。


  却不想,醒来还能看到一位皇子在她眼前为她扇风。


  无疑,这让她多少感到了一些温暖。


  于是,柔声轻道:“哀家一切还好……”


  “你是粟姬的儿子吧……”薄皇后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坐起来,道:“真是有心了……”


  “这是儿臣应该做的……”刘德轻轻的道。


  刘德起来行了一礼,告辞道:“见到母后一切安康,儿臣心里就安心了。儿臣先去灵堂,晚些时候再来看望母后,还请母后节哀顺变,保重身体!”


  望着刘德远去的身影,薄皇后忽然悠悠长叹道:“真是个好孩子……可惜,哀家没这个福气……”


  这些年,她一直都有努力,可惜,费劲万般心思,试过各种办法,她的肚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平坦。


  直到现在,当姑祖母这么一去,她已心如死灰了,她明白,她再也没机会诞下一子半女了。


  作为一个女人,不能生育,本身就是最大的罪过,更何况是皇后?


  因此她也明白,自己的皇后之位恐怕要挪挪了,运气好的话,皇帝还能给她安排个园子让她养老,运气不好……


  但是,站在薄皇后身边的李信却忽然道:“少君,奴婢瞧这皇三子是个孝顺的孩子,少君若有心,不妨试探一二,万一若能收为继子,日后也不至于孤苦伶仃……”


  “这……”这些年,薄皇后不是没想过过继一子到自己名下的事情,可是,几次试探其他妃嫔,都是遭到无情的拒绝,那是,姑祖母太皇太后还在,此刻,太皇太后都不在了,她哪里还有这个心思。


  只是,李信的话,到底还是触动了她心里的神经。


  若能过继一子……


  这个念头一旦在心里生根,立即就像藤蔓一般疯狂生长起来。


  虽然知道,随着太皇太后撒手而去,她不管做什么,都不过是饮鸩止渴。


  但就像溺水之人,哪怕前面只是一根稻草,拼了命也要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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