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05-10 14:56:27
长篇历史小说《金银花开》滇越铁路系列篇
五 、酒话
两人离开建筑工地。是吃饭的时间了,可马克一点食欲也没有。
“杰特,刚才你给工人们讲的欧洲战事,一点也不精彩。”
“我这不是没有准备嘛。再说了,你给他们讲讲也好嘛。”
“原先我是想给他们讲几月前的9月5日双方展开的马恩河大会战。”
“好呀,为什么又不呢。”
“可能这个会战还在保密阶段呢。”
“难怪了,我都还没听说。你给我说说。”
“是这样,在西线,德军主力和英法联军在巴黎以东的马恩河畔展开大战。英法参加这次战役的有6个集团军,德国有5个集团军。双方集结的兵力在150万以上,动用600多门重炮和6000多门轻炮,双方进行了殊死的拚杀,战斗空前激烈。到9月10日,德军退到埃纳河,双方形成了对峙的局面。
马恩河大会战以后,北起北海,南至瑞士边境的700公里的西部战线上,基本上保持了胶着状态。”
“哦,是这样呀。这样的形势,对法国有利,不用保什么密。”
“杰特,不说这个了,今天我们喝点高度酒如何?”
“好的。只要你喜欢,我就陪你喝。只是有一个问题,你得明白。”
“喝酒就喝酒,还有什么问题?你这人真是。”
“别急嘛,马克,听我把话说完。是这样的,如果要喝酒,我们就不方便邀请菲菲小姐来陪你吃饭了。“
“唔,这样呀,你说得是。“
“那,这酒还喝不喝?“
“我出酒钱,你别管我。”
“不是——”
两人走过火车站大门,向右一拐,到城边一家酒馆坐下。
“我们俩喝一杯酒,应该不是问题。”杰特说。
马克想起了与自己一同到东方来的朋友鲍岗杰提皮。今天是他的百日忌辰。
“杰特,今天是鲍岗杰提皮的百日忌日,他的妻子来了,在越南东京。她是接到电报就从法国赶着来的。”
“唔,那你应该好好陪着她,”
“前两天一直陪着她。现在她好多了,我才能到你这里来。”
“你干吗不让她到这里来看看。”
“她说她不是来旅游的。”
“带她来散散心也好。”
“当然,杰特,我是这么想的。”
“她不来也有不来的道理,算了。”
“不是这个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呢?”杰特叫了酒和菜后问马克。
“是这样,她说欧洲发生战争,她现在暂时不想回去。”
“她这样想也没错呀。”
“当然,这我知道,问题是她要留下来,谁来照顾她?”马克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马克,她一个大活人,还要你照顾?”杰特放好碗筷。
“她毕竟人生地不熟的,不方便。”
“马克,那你想怎么办?”
“这不是正在同你商量着吗?”
“如果时间长的话,给她找个事做,或许会好一些。”
“是呵,我也想,可是在东京还真不好找适合她做的事。”
“哦,”杰特好像明白马克的意思了。
“那,你让她到阿迷火车站来。我给她安排。”
“这样好,就是不知她会不会同意。”马克先喝下一杯酒。
“那你回去后,跟她说一下就可以解决了嘛。”
“杰特,你是不知道跟女人打交道有多难。”
“把话说清楚就行了,还难不难的。绅士一些嘛。”
“谈何容易。”
马克又喝下一杯。
看看这个情形,杰特心里好奇怪。
马克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他是知道鲍岗杰提皮与马克的关系不一般。可这个鲍岗杰提皮的胆子也太大了一点,敢用假股票骗人,这不是找死路嘛。听说死得惨不忍睹。后来听说,不仅越南受骗上当的人想杀他,阿迷火车站也有人想杀他。
这小子的命迟早不保。到是害了他的妻子。杰特一直认为那小子是单身一人,不想还冒出一个法国妻子来。
三杯下肚,马克的话多起来。
“杰特,你不知道,这个女人说是爱我,一直爱我,非常爱我。她这次来就是来找我的。
她说她心里根本没有那个男人。她说她这次来就再也不离开我了。”
“天呀,他果然心里有事。”杰特猜对了。
“马克,有女人爱是多么幸福的事啊。像我求还求不来呢。”
“不是的,不是的,杰特,你不知道有女人多麻烦呀。”
“有什么麻烦的,我咋就不知道。”杰特一想,不如好好套一下他心中的秘密。
“唉——,麻烦,麻烦。”马克喝得有点多了。
“马克,这个女人敢对你这样,鲍岗杰提皮知道吗?”
“知道了又怎样,他知道,他什么都知道。”
“可那是他的太太呀。”
“恶心你的说法,太太,太太,谁是谁的谁呀。他的太太,你的太太,我的太太。不对,不能这样说。”
“那是大家的太太?”
“太太就是太太。她不是谁的,你的,我的,甚至大家的,都不是。”
“哦——,我明白了,马克,你的意思是,我是太太的,你是太太的,我们是太太的,先生们都是太太的。”
“对!聪明!!”
杰特心里好笑。
“马克,那个女人怎么称呼?”
“哦,对不起,杰特,只顾着说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就忘记了人家叫什么名字了。我们太不绅士了,对吗?”
“当然,不过,情有可原啊。”
“她叫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
“对,是叫伊丽莎白。”
“马克,我敢说,你认识伊丽莎白比你认识鲍岗杰提皮还要早。杰特进一步探寻马克的秘密。”
“当然了,伊丽莎白和我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上大学的时候我带着伊丽莎白认识的鲍岗杰提皮。”
“那时你就爱上了伊丽莎白。”杰特问。
“不,是伊丽莎白爱上了我,可我不知道,你想呀,小男孩子,对一起长大的女伙伴,是不会去想男女之间的那种爱的。”
“对,你说得对。”
“后来,鲍岗杰提皮爱上了伊丽莎白?”
“我不知道。”
“你咋会不知道嘛。”
“我咋会知道嘛。”马克又喝下一杯。
“马克,吃一点菜。”杰特夹一些菜到他的碗中。
“这是怎么回事?”
“有一天,伊丽莎白来哭泣着来找我,说她有了鲍岗杰提皮的孩子。”
“怎么会?”
“我找到那个男人,要杀了他。可伊丽莎白死活不让。”
杰特明白了。是鲍岗杰提皮抢走了伊丽莎白。
“这个杂种,我第一眼看到他,就觉得不是一个好人。”杰特气愤地骂了一句。
“后来,他向我保证,他会好好照顾伊丽莎白。”
“孩子呢?”
“是一个小男孩,生下来不久就得病死了。”
“马克,以前我一直没听你说过这事。那你现在爱伊丽莎白吗?”
“我不知道。”马克又喝下一杯酒。
这下就难了,原先的菲菲小姐还没搞定,现在又出现一个青梅竹马的伊丽莎白,这可让马克怎么办才好啊。
马克已经烂醉如泥,爬在桌子上。
“黄包车,”杰特叫了一辆车,将马克送到自己的宿舍。
玛拉、玛丽与国强刚刚到火车站送走尹和西施一家老小。
由于尹和的玉鹰牌引出的德国人冯道特思曼购买事件,在阿迷城闹得沸沸扬扬。大家一合计,不如暂时离开一段时间。
西施母子平安,已经出院。岭梅想清静,提出到巡检司山中住一住。
大家觉得这样最好。就先将小国强托付给玛拉医生。
岭梅又给国强爸写了一封信。
圣诞节前这一天,西施一家离开了阿迷火车站。
“妈妈,她们还会回来吗?”
“当然会回来。她们只是去住一小段时间。”
“可为什么她们全家都要一起去呢?”
“她们的房子被房东收回去了,在这里没有住处,所以她们全家都去了。”
“那,国强的爸爸很快就要来了吗?”
“当然了。走吧,我们回家。”玛拉牵着玛丽的手,走出火车站。
(未完待续,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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